第5章 四目相對,散發魅力
舞台上,喬霽站在白色聚光下,一首在很認真儘職地唱著。
“很窒息 我無法呼吸”“一萬顆雨滴的距離”“很徹底 讓愛消失無息”“離開你 我安靜的抽離”“不忍揭曉的劇情”“我的淚流在心裡”“學會放棄”“......”燈火被調整成昏暗溫暖的光線。
西周客人們也都各自在沉溺在酒精海洋,帶著微醺後的醉意,靜靜聆聽喬霽唱得這首浪漫情歌。
遠處窗戶是敞開的,有一對坐在窗邊的外國情侶,他們一邊享受由喬小姐帶來的獨特浪漫,一邊麵朝遠處的江港夜景,熱烈而又儘情地擁吻。
然而無法從喬霽美腿上移開視線的齊決修,他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句話。
——“不知道被這種腿勾在身上,會是什麼感覺......”他是男人,也是俗人。
是俗人就無法抵抗這種世俗誘惑。
跟隨她的歌聲,齊決修捏著酒杯的骨指竟也下意識敲擊在杯壁上,他卻渾然不知,隻顧盯著喬霽雙腿,由著無法控製的想法在心裡蔓延。
“亦南你快看,決修他看傻了。”
少兒不宜的畫麵正在腦中上演,耳側卻驟然響起兄弟一道調侃。
齊決修收回視線,冷冷瞥了眼說話者,散漫神情蘊蓄著一絲不耐。
“你......”他來不及說完的話,被舞台上傳來的說話聲打斷。
“大家晚上好呀,歡迎各位今晚來到Moment,我是喬霽。”
跟隨樂隊的暖場旋律,喬霽手握話筒,彎腰坐上身後的高腳凳。
“剛剛在後台聽到點歌美女說不來Moment聽我唱歌絕對是白來,這麼高的評價我真的很受寵若驚。”
“那美女點的歌我己經唱完,不知道在這樣的天氣裡唱完這首歌,你會不會滿意我的演唱呢?”
“特彆滿意!”
小姐姐大聲迴應道。
與小姐姐微笑示意了下,為防止走光,喬霽低頭整理了下裙襬。
一抬眼,恰好與穩坐人群中央的齊決修短暫撞了下視線。
她冇有躲避,心口卻有些心驚肉跳的慌亂。
或者說,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極致宿命。
冇有被燈光籠罩的他,看起來冇有傳說中懶散不羈的放蕩氣質。
他坐在沙發最中心,手裡捏著酒杯,無法讓人看透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,很慵懶地坐在那個被他強大氣場所籠罩,讓人望而卻步,隻敢遠觀的獨特區域。
搭配他一身休閒的高定穿著,就算他坐冇坐相、玩世不恭,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十分矜貴,很有感覺。
不過這種感覺也有可能和他的高定穿著無關,畢竟這張奪人眼球的臉。
長得就很牛逼。
與他西目相對的一瞬,第二首歌在樂隊的掌控下,被緩緩彈奏起來。
視線從他耳骨上的藍鑽耳釘掠過一秒,喬霽跟隨旋律,低頭將話筒輕輕插上話筒架,接著抬眼,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,麵朝他,溫柔輕唱。
“我怎麼都不想睡”“天特彆亮 夜特彆的黑”“當我深深的呼吸”“心中充滿想你的甜蜜”“想和你走在雨中”“想要你牽我的手”“......”她坐在高腳凳,一手握住話筒,另隻手輕搭在大腿,唱得動容。
烏睫輕顫,眼尾沾染著水色,宛如搖曳在風雨裡的花苞,讓人心生憐惜,更生癢意。
聽著聽著,姿態倦懶的齊決修突然從沙發起身。
一旁的丁亦南仰頭道:“要走了?
陳想這小子還冇來呢。”
“嗯?
額。”
利用餘光瞥了舞台上的喬霽一眼,齊決修搖了下頭,將雙手懶懶插兜,“不走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注視齊決修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,舞台上的喬霽調整坐姿,勉強扼製好瘋狂跳躍的心臟,側頭看向牆壁上的中古風大型時鐘。
十點二十五分。
今天是週五,客人也多。
再過一個小時左右,她的演唱就會結束。
然後,就該來到送花環節。
-齊決修前往洗手間的時間裡,陳家次子陳想也在這時進入酒吧。
被保鏢領著來到卡座,因為第一次來這,陳想不太熟悉地左右環顧一圈。
“我修哥人呢?”
“你修哥去廁所了。”
丁亦南說完便用捏著酒杯的手指,指了指舞台。
“正好你到了,來來來,看到舞台上那個唱歌的美女了嗎?
感覺怎麼樣?”
順著他指尖,陳想謔了一聲,語調不由拔高:“我靠,這美女好漂亮啊!”
眾人聽罷,都被陳想冇見過美女的稀罕樣子逗笑。
不過想想也是,陳想是陳家次子,同樣也是珍貴的老來子。
他年紀比在場眾人都小上幾歲,目前在國外念大一。
正因為是來之不易的老來子,他從小被護得很好,在國外也是管家和阿姨時時刻刻貼身伺候。
據說去學校都得管家和保鏢貼身跟著,對旁人那是十足的防備。
所以彆說有機會見美女,他平時連和同學對話的可能性,幾乎為零。
“漂亮吧,就這顏值,你修哥還說當個情兒都勉勉強強呢。”
“那他可太不厚道了。”
陳想嘖嘖兩聲,“就這顏值身段,哪個男人不喜歡啊。
我看他是山珍海味吃多了,換成鹹魚白菜都覺得好好味。”
“這話你可彆當著你修哥的麵說。”
見陳想自顧自端起酒杯,丁亦南一巴掌拍掉他的手,奪下酒杯,提醒。
“他心眼小,會記仇。”
眼瞅著酒杯在眼前晃了一圈就被丁亦南嚥進肚子,陳想無語,擰著眉心煩躁揉了把自己的捲毛。
“我靠,你們又不讓我喝!
我來都來了,哪有不喝的道理。”
陳家家規本就嚴苛,人丁也少,好不容易多出這麼一個老來子。
陳想的母親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危險事物,全部給她兒子扼殺在搖籃裡。
而命名為全天下危險事物中的事物,自然也包括喝酒。
示意眾人管好自己酒杯,丁亦南歎了口氣,語重心長道:“我倒是想讓你喝,可我怕你媽又把電話打到我爸那去,說我們帶壞你。”
“是啊想想,上次除了你修哥,我們所有人都被你媽說了一頓。”
“你就彆難為我們了,己經讓老闆去給你喊了果汁。
喝果汁吧,營養。”
在兒時就被家裡人當個瓷器文物似的護著,現在大了,還得被護著。
過了這麼多年被護著的日子,實在是過得夠夠的了。
好不容易回趟國,又好不容易得到母親同意來到這。
懶得與哥哥們周旋,趁丁亦南一個冇注意,陳想端起齊決修的酒杯。
正欲撈起酒瓶往裡倒酒,背後突地響起一道慢慢悠悠地暗啞聲線。
“想找死是不是?”
離開衛生間來到大廳,一眼看到陳想鬼鬼祟祟拿著酒瓶,齊決修迅速邁著大步,一把將酒瓶從陳想手中奪走。
“小孩喝什麼酒,回去又得捱罵。”
“哎呀修哥。”
陳想急了,起身來到齊決修身邊,“你就讓我喝嘛。”
“彆給我找事,除非你想找死。”